这碗又不是我吃的,你为什么要我洗?”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人家宋芸同志看起来好欺负吗?

    帮徐凤英说话的男同志也回过味来,知道自己干了蠢事,赶紧溜了。

    徐凤英则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宋芸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拿着饭盒去洗。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闹一闹笑一笑也就过了。

    宋芸还是昨天来时的那模样,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多数时候都站在人后,很容易被人忽略。

    也正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平凡普通不引人注意,探听起村子里的情况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且不引人注意。

    想要知道这大桥村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和人,其实都不用她主动去打听什么,只需要每天出工时,多往那些碎嘴长舌的妇人身边凑,就能听到很多想打听都打听不出来的事。

    当然,这些事里头,也不全是真事,有些就是这些长舌妇吃饱了没事干瞎编出来的闲话,她得从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话里提炼出有用的信息。

    每天晚上,她都会用一个本子将白天听到的闲话大致记下来,再从中串连分辩,最终提炼出有用且可信度高的信息。

    连续五天后,还真让她发现了一点线索。

    比如,村里有户出了名的父子闲汉人家,父亲儿子都是出了名的懒,明明是两个壮劳力,却从来没拿过满工分,有时甚至接连好些天都不出工,一问就说病了在家躺着,家里的女人虽然出工,可都是偷奸耍滑的那种,赚的工分根本不够吃,一到看底分粮他们家就是最少的,绝对绝对不够吃的那种。

    可偏偏,人家一家子都白白胖胖的,三不五时还能闻到家里飘出肉味来,你说稀奇不稀奇。

    除了这家,还有一家的情况和这家差不多,也是家里男人不怎么上工,总喊病在家休养,一养就是好些天,仅靠家里女人赚的工分根本不够吃,可人家就是把日子过下来了,还过得挺好,家里孩子年年做新衣,他们这些拼死拼活赚工分的,除了能维持温饱外,根本做不到年年给孩子扯布做新衣,都是大的穿完小的穿,很难找到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

    长舌妇们也私下嘀咕,怀疑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