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忘记,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绝对不会推辞。”

    宋芸笑着说,“行,以后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研究所派了车来接钟国盛,宋芸看着钟国盛上了车,朝半降的车窗挥:“保重。”

    车子离开医院,宋芸正要转身离开,一辆牛车进了医院的大院,牛车上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这么大冷的天,连个被子都没盖,就这样顶着寒风给拉来。

    赶车的是个大爷,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棉袄,有点驼背,人很瘦,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一般,他停车后先看了眼躺在牛车上的人,确认人还活着,这才转身往医院走。

    见宋芸站在门口,穿着白大褂,他就问:“同志,你是医院的医生吗?”

    宋芸点头,“我是。”

    大爷又问:“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们医院收治牛棚户吗?”

    宋芸点头,“当然收,什么情况?”宋芸走过去。

    大爷叹了口气,“我们村里的牛棚户,原本都好好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革委会那边来了几个人,把人打成这样,然后也不管,打完就走了。”

    宋芸走到板车边,查看伤者的情况。

    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已经昏迷了,身上的薄棉衣被打得破破烂烂,鲜血从棉衣破口里沁出,染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印子,触目惊心。

    宋芸吸了口气,朝大爷说,“你等一下,我去让人抬担架来。”

    大爷连连应是。

    宋芸叫来两个护士,抬着担架把人送到了诊室。

    可当听说这人是牛棚户后,医生护士们就都躲开了,不愿沾手。

    哪怕这场运动到了末期,世人对运动相关的人和事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排斥,可见这场运动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宋芸只在心底叹息,没有多说什么,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有这种反应很正常。

    “我来吧。”宋芸拿过一双手套戴上,开始为昏迷的男人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大爷就在一边看着,见这个年轻的女医生处理伤口十分仔细,一点都不敷衍,就知道遇到好人了。

    再想想刚刚那些一听牛棚户三字就远远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