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锁上柜子,去灶房下面条。
面条煮熟后过冷水,又切了些黄瓜丝、胡萝卜丝,白水煮蛋对半切开,放入调料和肉酱拌开,味道不错。
两个崽吃的头也不抬。
“娘,凉面好吃,蛋也好吃,明天能再吃吗?”二崽把脸埋进碗里一阵猛嗦,吃的脸颊都是酱。
大崽瞧着弟弟脏兮兮的小脸,浑身都难受,老气横秋地叹气,忍着嫌弃给弟弟擦脸,“二崽,你吃慢点啊!”
五岁多的大哥愁的不行,小眉头皱到一起。
二崽抬着下巴,配合着他哥的动作,嘴上应着,转头就忘,仍是吃的狼吞虎咽。
见到大崽给二崽擦脸的一幕,龙凤胎学着二锅锅的模样,将小脸怼到大锅锅面前,小模样期待。
大崽:“……”
大崽重重叹气,却也给三崽四崽擦了。
“谢谢,大锅锅。”龙凤胎顶着红扑扑的脸蛋,叠着小奶音道谢。
橙黄的夕阳洒在院子,投下温暖的余韵。
林昭嘴角含笑,吃完饭后,把这画面画下来,打算过几天寄给顾承淮。
“崽崽。”她忽然喊。
“嗳!”大崽和二崽同时应声。
“……嗳!”龙凤胎也后知后觉地嗳一声,放下小碗,走过来往娘的怀里撞,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
“娘,你有四个崽,你叫哪个?”二崽凑过来,嘿嘿笑道。
“叫你和你哥。”林昭轻拍他刺刺的小光头,“我要给你们爹写信,你们俩有话说吗?”
二崽想也不想的摇头,“没有,我跟我爹不熟,没有话说。”
林昭吸气,瞪着他,“怎么不熟了,你吃的用的都是你爹挣的,你爹在外面流血流汗,也很辛苦的,不能这样说,更不能这样想,我们要爱爹爹的啊。”
平心而论,顾承淮当丈夫、当父亲都是很好的,比好些人都好,尤其是村里的男人。
沉稳,耐心,勤快,眼里有活,有养家的能力、也有顾家的心。
他在家,她什么事都不用做,什么心都不用操。
别看村里人都暗中说她小话,但是她知道,她们是羡慕她。
二崽手动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