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换上第一件旗袍,是水墨花色的一字襟。
婉约,玲珑,散发着闺中待嫁的小女人韵味。
周言垏单手解衣,起身,一把抵她在墙边亲吻,“第几次穿旗袍了?”
温楠攥他臂弯,声音有点飘,“没穿过。”
“贺延州面前呢?”他吻得含糊。
“都没有。”
温楠仰头,视线开始虚焦。
周言垏今晚不温柔。
虽说之前几次也强势过,但或许是沾染了酒水的原因,他没怜香惜玉。
蝴蝶扣难解,没耐心。
一扯,断了。
温楠心口缩了下,迷离又清醒,“坏了。”
周言垏将她面对面抱起。
温楠越他头顶,俯瞰。
他眉宇间,染尽红尘世俗。
腰身落进松软的垫子,周言垏吻她露出的地方。
“还有另外两件。”
温楠雾蒙蒙的眼瞳,怔过一霎。
周言垏伸手,握她想跑的小腿,“想去哪?”
“你别折腾衣服。”
衣襟落,满室春。
她现在还有心思惦记着上台穿的衣服。
周言垏气笑了,捞起她坐入自己怀中。
猝不及防的姿势,温楠浑身红得滴血。
周言垏指骨掐着,不给动。
“不扯了,自己来?”
后来的一切是怎么结束的,温楠很模糊。
只记得,在第二件旗袍欲掉不掉那会,身后周言垏闷喉说:“不穿旗袍上台了。”
隔天醒来,温楠躲被单里,犹犹豫豫。
周言垏从衣帽间出来,系表带,衣冠楚楚。
“那个能帮我送套衣服过来吗?”
温楠别扭着开口,眼神是躲闪的状态。
实话说,在床榻上,她同周言垏能做到亲密无间,坦诚相待。
可下了床,该是什么关系还是什么关系。
就是还没到,那么“要好”的程度。
说什么话,要求什么事,总显得拘谨。
男人轻掀眉眼,冷清睥睨,“不是有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