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周言垏拉开她身上的被子,温楠绷紧身子,不给转过来。
“干嘛?”周言垏微微蹙眉,瞧她不情愿的样子。
“我说你干嘛。”
温楠没看他,脸还是往一侧枕芯里藏,腔调软,但透着隐隐的倔。
“不是说手疼,麻吗?我看下。”
周言垏没想做什么。
“你不是医生。”
温楠言语推搡着,拗不过,还是被水灵灵地掰了过去。
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宽松,胸前高耸轻/浮,脖领纤长。
素白的小脸柔在夜灯下,是生怯的表情。
瞳眸凝着碎光,让周言垏不由想起她前天下午在病房里,湿红的眼睛。
温声,不逗弄她了,“要是真哪里疼,麻,别忍着。”
手肘骨裂,说严重不严重,说轻,不轻。
万一养护不好,落下病根,一辈子的事。
周言垏动作轻柔,拉起她一只手卷袖口检查。
石膏打得硬邦邦的,里面纱布药味弄,药液重,估计闷的。
纤瘦,不堪一折的手臂,虚乏无力。
周言垏屏神,是心疼,是烦躁,全掩盖在心里。
他指腹压上去那瞬,温楠不自觉抖了下。
周言垏手部的温感一直很低。
“怎么了?”
他眉峰稍顿,俯视下来的眸色偏浅,倒是没了刚刚的犀利与针对。
温楠睨他,实话实说“冷。”
周言垏没反应过来。
她补充,“你手。”
周言垏这回有反应了,视线困惑落在自己手上。
半晌,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我冷血。”
“”
温楠想,也许是真的。
就这样,周言垏一手撑着她的打石膏的地方,另一只给她松动手臂的筋骨。
和平共处的味儿。
温楠偷偷瞄他。
俊颜冷白,英气潇洒。
周言垏不说话,确实是挺赏心悦目的。
试问,谁不喜欢一切养眼的事物。
只可惜,偏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