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也不矫情说谢谢。
反正他说得对,人都卖给她了,她的就是他的,他的东西在她身上,也是他的。
没什么区别。
甚至就连那正装修的房子,她名下,也是他的。
“贺延洲傍晚去了鼎盛。”
周言垏的侧颜,融在夜灯里,颇有些沉着稳重的身影。
温楠闻言,神情敛紧。
是紧张,也是后怕。
周言垏一厘厘洞察她,“就那么在意他,在意得丝毫不想演?”
温楠提及贺延洲,一直都是很快速地反应出表情。
“我当然在意他。”
她说得小声,声线散在被沿边,微微沉沉的呼吸。
周言垏搁在膝上的指骨慢慢拢紧,脸上不动声色,嘴里是骂,“恋爱脑。”
“我在意他的出现,因为每次都是我最狼狈,又最遍体鳞伤的时候。”
温楠说这话,是看着周言垏眼睛说的,像在解释,又像在陈述事实,“然后被你碰上,成了笑话。”
周言垏指骨泛白,脸色依旧平静,“心知肚明就好。”
“那他去找你做什么?”
温楠还想继续谈。
贺延洲疯起来是拦不住的,贺泰国都收拾不了他。
表面上罚,实则禁锢不下他那叛逆的性子。
年少里,温楠看太多了。
早上中午还能在跪祠堂的人,下午晚上能聚酒寻欢。
说好的不碰酒呢?
进门前酒店洗澡,让温楠打掩护。
周言垏视线一直罩着她,“谈你违约金的事。”
“他为什么找你说这些。”温楠眸眶蜷缩。
贺延洲应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因为你同林轩在一起了。”
周言垏下巴微扬,由下往上的视线里,他下颌线沉稳削薄。
明明可以好好说话,却非要揣着一股很痞气的劲。
温楠愈发觉得,他年少那不反抗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她曾听贺延洲说过,他之前同周言垏打过架,还是七八岁的时候。
都是小看老。
小时候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