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心虚一咯噔,握手里的笔掉了。
捡起,抬眸,是周言垏寻来的目光。
明亮,又晦暗。
“心不在焉,以前读书也这样?”
周言垏眼底藏着柔光,表面则是嫌弃。
方才温楠发呆那会,他同样用余光,悄悄扫过她好几眼。
只是面前有电脑,遮挡掉他的“罪证”。
温楠小动作很多。
咬笔盖,笔尖戳手心,瘪嘴。
碰到一时半会理解不来的,会整个头耷拉下去,几秒后,又重振旗鼓地拨弄头发抬起。
素净的脸儿,透着一抹浓浓的犟。
周言垏放纵自己走神,不由记起之前,她总冷冰冰的态度。
见她对稿子到嗓音哑。
递水瓶。
他拿瓶盖,她接瓶底。
两只手,相隔十万八千里。
生怕一点点的接触,便会感染到什么骸世病毒一样。
于是第三次,他只淡声提醒,【喝点水,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忘词,总要你从头来。】
温楠:【】
“以前读书,我是学习委员。”
温楠反驳,但底气不足。
刚刚,她确实心不在焉了。
原因都在周言垏身上。
怪就怪他给的真相藏得太好,温楠后知后觉的反射弧太长。
面对真相亲自揭露那会,难免震撼。
周言垏覆眸,翻手边资料,“学习委员不代表上课不打岔。”
“周言垏。”
温楠身子凑桌边,小声喊他。
周言垏没掀眼皮,鼻音,“嗯?”
“你为什么不举报我?”
温楠嘀咕。
这下,周言垏漆黑的瞳眸里,是她自愿负荆请罪的小脸。
温楠真的很维护贺延洲。
少女情怀,总是这般死心,又塌地。
“你明明知道那周三垏的事。”
温楠搅着身前的手,磕绊,咬唇。
她这始作俑者,竟就被这般原谅了。
“所以呢?”
周言垏下巴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