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瞒住周言垏。
温楠缓过半晌,尝试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柔软的唇瓣,贴他冰冷的领针,“沈医生是儿童精神科的杰出。”
“听过他?”
周言垏晦涩,落下的音调起伏不大,全是满满的贯穿感。
“嗯!”
温楠小幅度点头,发丝在他怀里荡漾,“听过。”
“贺延洲告诉你的?”
周言垏一语道破。
这些豪门子弟什么圈子,周言垏怎会不知晓。
只是常年在国外,倒也庆幸,能少些接触这等没营养的社交。
温楠抬眸。
水盈盈的眸子里,嵌着周言垏俯瞰而落的眉眼。
时而沉寂,时而凶险。
“严谨来说,是贺泰国。”
温楠选择坦白好,没有误会同隔阂,“但他没有亲自联系我,是贺延洲安排见面的。”
周言垏眼睑微敛,“为什么不找我?”
她始终没把自己,当成唯一的退路。
“贺爷爷已经说好帮我了。”
温楠还未知晓他的心思,只是一味回答。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找我?”
周言垏没让她避开话题。
温楠微怔,“我麻烦你太多了。”
是!
因为“麻烦太多”,所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才这样的不清不楚。
也正因为“麻烦太多”,“欠了太多”,纵使温楠开始察觉自己的心意,变得不像之前那般纯粹,甚至开始纠结。
她本想着。
哪天周言垏腻了,她走,两人不再有牵连。
但真的,周言垏腻了呢?
她会不会也能像放下贺延洲那样,不再提起?
答案她不敢深想,甚至不敢猜透。
肖海告知她一些有关周言垏年少的往事,她欢喜过,也暗暗悲伤过。
很多东西,往往埋在角落,要比深挖出来,要好。
“不想麻烦我,想着麻烦别人?”
周言垏呼吸压落,沉甸甸的。
温楠伏他心口,摸到他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