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
从陆乘渊府中出来,她又跑去外面的小药堂偷偷摸摸喝了碗避自汤。
双腿几乎使不上力。
经历这两场,焦孟仪也摸出陆乘渊是个什么能力,在床上,让她无法招架。
她从不知道,男欢女爱有这么多她几乎红着脸回了闺房,往凳子一坐就开始发楞。
这男人给她手里塞了瓶药,同上次一样,抹那处的。
她一路回来始终紧紧攥着,便觉攥了一团火,灼烧她所有。
焦孟仪缓缓打开手掌望着那药发呆,毫无困意。
隋棠就正大光明进了府为焦心漪看病,她重新写了个方子,里面除了青生藤还加了好几味药材,隋棠说,这样可以中和青生藤自带的药劲,不让焦心漪过分依赖它。
隋棠说,现在青生藤到处都难买,她只有一点点减掉它的重要性,争取用别的、好找的药代替。
焦心漪这次犯病后身体更差了,本就是极小的孩子,平时干什么都要注意,身边有不少人天天盯着她,现在,更是多的人。
府中所有人都将重心放在她身上。
焦迟简归家的时间逐渐近了,一日焦孟仪经过小姑娘院子,看见她苦着个脸趴在窗台向外看,眼中死寂的可怕。
焦孟仪进去唤她。
往日,如果她来焦心漪都高兴坏了,恨不得快速跑过来抱她,可今日,她只是委屈地抬了头。
“三姐。”
焦心漪软糯的声音发出,焦孟仪揽住她问:“你在这里看什么?”
“三姐,我是不是个累赘?”小姑娘低声问,浑身死气沉沉地,“我总是给你们惹事。”
“谁说的,我们心漪最乖了。”
焦孟仪心疼妹妹,安慰她:“你都同病痛斗争了六个年头,很棒了,若是三姐,可不及你。”
“可是,连大哥哥要回这种大喜事我都让你们不痛快,我昨晚偷偷看见娘在抹眼泪,三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焦孟仪听到这儿,眼眶红了。
她母亲承受的最多,焦心漪先天生病,从生下就一直离不开人照顾,焦父平日又忙,心漪儿时犯病时,都是母亲陪了一夜又一夜,这当中辛苦,没人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