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
又走神了。
顾羡安僵身不知要怎么说。旁边太监提醒一声,焦孟仪才回过神。
“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
她很抱歉,照着顾羡安动作做。
两人同时扯断外面带子。
一张极长的同心帖展现。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焦孟仪仔细看了,是前朝一位极富盛名的文学大师写的《两双书》。
这篇词她很小的时候便读过,可以说倒背如流,焦孟仪怔怔看上面的文字,握笔的手有些抖。
顾羡安找到签名的地方,书下自己名字。
三个字,被他写的极其风流,顾羡安怕她不好书写,贴心地用手握住需要签名的地方,让绢布平整。
佛寺大殿,此刻落针可闻。
焦孟仪迟迟没写上名字,她握笔的手在上方停留了很长时间,不由抬头。
悲天悯人的佛,像极了她在观音庙里见的观音像。
像极了同陆乘渊纠缠的那一天,荒唐、又令人终身难忘
她的心很乱。
乱到让她无法平静——她开始捂住心口,平缓地呼吸。
顾羡安问:“怎么了?”
“我”她看向他。
顾羡安看见她脸色苍白,以为她哪里不舒服,立刻握住她手:“先别签了,到旁边休息会儿。”
“可是我。”
焦孟仪不知要怎么面对他,张嘴想解释便被顾羡安打断,他在太监注视下从她手中夺了笔,“来,坐到这里。”
“哎——顾大人,咱家还等着回去同贵妃娘娘复命呢——”太监大嚷。
顾羡安严肃抬头:“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我未来娘子不舒服,她身体要紧。”
他用未来娘子这四个字
焦孟仪心脏更难受。
她难以形容此刻心情,望着在眼前如此雅正的男子,脑中一直有思绪在说——
“焦孟仪,你在犹豫什么,”
“焦孟仪,这样的人才是良配,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同那陆乘渊纠缠下去。”
“焦孟仪”
“焦孟仪”
源源不断。
她被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