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最浓烈的感觉便是他总是风骨卓越,身姿矜正。
顾羡安的每次挡在她身前,向来都能让她动容,与陆乘渊不同,他仅仅是这身永远穿上身的官服,都能让她记忆尤久。
顾羡安不仅站,还用手护了她的身。
“本官也听了一晌,虽不知前因后果,但也听出,是表姑娘你——动了我未婚娘子的银钱。”顾羡安声音温和,没有一丝的强迫,然语气里带出的某些气势,竟让人紧张了。
顾羡安道:“你同孟仪是沾衣带水的亲戚,孟仪叫你一声表姐,那顾某便也随着唤你一声,薛表姐,我未婚娘子的银钱如果真在你手上,那请你双手奉还,否则,顾某会用御史台那套来审你。”
“就是不知你,能不能受的住。”
薛弱雪晃了晃身子,连声质问:“顾大人您要以官压人?”
她这副弱女子模样好似顾羡安已对她大刑伺候过,薛弱雪眼泪扑簌簌掉,一口一句她是冤枉的。
她明确说了,她不可能做这种昧钱的事。
但实际,她在赌。
赌顾羡安这样的君子不会为难她一个弱女子
焦孟仪怔怔看他,说实话在他站出的那刻她心便不平整了。顾羡安越对她好,越让她感到自己惭愧,她曾不止一次在心里骂过自己,既然有求于陆乘渊,不得不将自己献给陆乘渊,那又为何要招惹顾羡安。
她已在十分避讳他,但命运总是将他和她拉到一起。
“顾——”
她在后轻轻唤了声。
顾羡安仅仅回头给她一个放心眼神,继续道:“向来御史台查人,都是要先找到贪赃的赃物,依本官看,薛表姐如果真拿了孟仪的银钱,势必不会存放在各个钱庄,而你父亲好赌,自也不会远寄于他,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笔钱会放在你所认为十分安全的地方。”
顾羡安沉着了半晌:“对薛表姐来说,最危险的地方莫过于最安全的地方,这钱尚在翰林府,只是很可能在——”
顾羡安讲到这里停顿了。
他目若星芒看薛弱雪,脸上神色分明在说‘你不可能隐瞒’。
薛弱雪听他这些话,面色越来越苍白。
她甚至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