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漫出冯励的轻哼。
焦孟仪看着毫无畏惧,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中有多么硬撑,她生怕冯励会看出什么,又怕,这老太监根本不会在乎她说的这些。
她为何要用顾羡安当挡箭牌,全因顾家曾经荣华。
陆乘渊曾同她说过,顾家过去和之前澧朝皇后的渊源,她一直记着陆乘渊那句话,说只要顾羡安想,他顾家都可在澧朝横着走。
冯励权势再大,毕竟还未彻底反了皇帝自己做主,那明面上他就要遵守澧朝规矩。
她用余光看冯励,等他做出反应。
半晌,冯励冷嗤问她:“朱砂?难道我那个义子还未将你搞定?竟叫你仍是处子身?”
焦孟仪眼中惊诧。
她颤了颤唇角,轻轻问:“冯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难道你这个丫头还蒙在鼓里?我那个义子人是风流了些,也颇有弄女人的手段,所以咱家才叫他去接近你,当时咱家的原话是,务必攻心,如若不然,咱家再亲自出马”
冯励阴笑地如毒蛇看焦孟仪,步子慢慢靠近,“他同你也有一段时间了,咱家可不信你还能保持完整的处子身——”
说罢,冯励忽然抓住焦孟仪的手腕,猛烈的一扯!
焦孟仪惊了神!
只见冯励阴狠地撩起她的衣袖,露出她光洁的手臂来,这太监疑心病重,绝不会相信她一面说辞!
他必然要亲眼看过才放心!
而就是这样,当冯励看见焦孟仪手上那颗红色的朱砂小痣时,老太监死命地用手搓了搓!
没搓掉。
冯励终于露出异色。
太监狐疑万分看了焦孟仪一眼,而后觉得不可思议,又再次问:“当真是朱砂痣?”
“我骗冯公公为何?”
“”
冯励捏着她脉处,低头沉思片刻。
过了好半晌才狠狠道了句:“真是废物。”这才将焦孟仪手腕放下。
老太监态度一瞬转变了。
他凝着她,皮笑肉不笑说:“罢了,咱家今日只是给焦家小姐开个玩笑,你这马上与顾大人好事将近,咱家身为皇上的人,也要说一声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