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提起,她又多看了那镯子好几眼。
“找个锁,将它从外面锁了,都放起来吧。”她这样吩咐,试图让自己心情好些,挑了门帘出去,她站在闺寝的前面看向长安城偏西的方向。
果然这受情伤都是女子的事,想陆乘渊之前对她表现的多么热情,如今仅仅过去了几日,他便去教坊司另谋新欢了。
他的传言风靡整个长安,都在说堂堂首辅大人之前极喜欢的那个神秘美人失宠了。
男人心,永远变的很快,他想你时你便是那宝贝疙瘩,不想时,早忘到九霄云外。
焦孟仪苦涩笑了笑。
寒食日后的第七日,焦心漪出殡的队伍从翰林府出发,直奔焦家族墓的地方。焦孟仪一身丧服走在队伍最前面,面容毫无血色。
焦父搀着焦老夫人,紧随在后。
路过最繁华的大街,道路两旁围了不少百姓,都在议论纷纷,焦孟仪两耳不闻,低头走的缓慢。
此时一间茶舍二楼,坐了陆乘渊和宁陶。
宁陶瞄了眼主子。
陆乘渊只面无表情望着,从刚才起一句话没说。宁陶想问问他,到底什么心思。
蓦然,陆乘渊给自己倒了杯酒。
淡淡的果子香,陆乘渊一连喝了两杯下肚,脸上好似烧了起来,便站起身,同宁陶吩咐:“走,随我下去。”
宁陶睁大眼眸。
只见,他家主子步子沉稳,走的颇快,一瞬到了茶舍楼下,走入人群中。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焦孟仪送葬的队伍刚好到了此处,宁陶几乎倒抽口凉气,眼睁睁看陆乘渊走到了道路中央!
男人身姿绝立,带着凛冽气势,他的出现完全是个天大的意外。
白幡飘荡,所有丧乐停下。
天空也仿佛要应景似的,从方才起便有一朵阴云跟随。
焦孟仪难堪的脸抬起,看此时离着自己不远的男人,憋闷了几天的情绪被挑了起来。
她如今,破碎极了。
本就不大的脸庞更削尖了些,毫无血色的脸上只一双红肿的眼宛如秋水看着让人心疼。
她一身的白衣飘飞,手上还拿着陪葬用的东西,陆乘渊上下打量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