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泛黄的墙壁,映出两道身影。
难舍难分的,直到牢狱的通道口发出狂风大作的响声,里面一切方才歇下。
风骤雨急。
焦孟仪浑身都是汗渍,被干硬的稻草咯着皮肤,弄的她处处泛了红。她轻抬眼,看见赤着身的男人从旁起身,去摸落下的衣。
嗓间发涩。
焦孟仪难受闭眼,睫毛还挂着颗颗泪珠,晶莹剔透地,她无法面对他,便将头扭转,望着墙壁发呆。
陆乘渊的帕子落下来。
恰好打在她脸上,她没动,任帕子将脸都盖住,听到他的声音:“擦一擦。”
“你走吧。”
焦孟仪吐出话:“陆大人该羞辱的也都羞辱了,也就不需要继续在这种地方脏了你身子。”
“你不用激我。”陆乘渊敛着衣襟,在腰间松松系好,他便开始束发,一手拿着玉扣,一手将发拢好。
他侧过脸看她。
“你毕竟身份摆在那儿,将你关押进来也不过是因为顾羡安,你写的那什么救父书我也给撕了,皇上那边看不到,自然捉不到你把柄。”
“至于你父亲,在你哥哥的事没解决前,最好在牢中待着。”
他缓缓将话说完,兀自将自己的手帕拿开,斜睨着焦孟仪,半狠厉半温柔的捏了她脸亲手为她擦眼泪。
焦孟仪瞳中充盈,望着他唇瓣紧咬,说不出话来。
她真的看不懂他,既然小妹的事他要认下,现在又同她说这些干嘛?
他话里的意思,这难道不是在明着说,他在为她考虑?
可她根本不需要,如果跟这些相比,她宁愿她家人平安,小妹能死而复活。
她倔强的脸落在陆乘渊眼中,男人擦了擦后低笑:“焦孟仪,你知不知道你此时这个模样只想让我再睡你一遍?”
“你的清傲呢?”
他反问她,焦孟仪狠狠咬了牙将他手打掉,而后将身背过去。
“都被陆大人磨光了。”
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清傲。
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任人宰割。
须臾。
焦孟仪换了牢狱。
人是陆乘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