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她饮食起居,可焦孟仪看她觉得眼熟,就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瓶儿哭的眼睛通红。
瓶儿也是乔装打扮过,本来她听焦孟仪死亡的消息都要崩溃了,哪知陆乘渊就派人来给她捎话。
在她来之前,她被严格教过该如何说话。
瓶儿抹了眼泪,恭敬同她福了福身,“启禀夫人,奴婢与您是第一次见呢。”
夫人?
焦孟仪默念了会这个称呼,她忽然笑了,让瓶儿快起。
她说,她是从蜀地来的,对长安还不熟悉。
她还说,她并不适应有人贴身伺候,但如果是夫君的人,她会接受。
瓶儿将一切悲伤都掩藏。
隋棠照例问了些她近期情况,得知她最近胃口不好,便换了些药,焦孟仪问这药要喝到什么时候,隋棠说得等孩子坐稳。
焦孟仪很是欢喜地同她讲,说陆乘渊为孩子取了名字,叫陆初时。
隋棠没应。
临走时,她思虑万分,终没忍住往她手中塞了个小荷包。
“这里面有我给你写的一些话,不过笙笙,你要保证现在绝不打开,等到什么时候你感到痛苦时,才可打开看。”
焦孟仪握了握,觉得有些奇怪。
她看隋棠,郑重问了一句:“真的不能打开?”
“嗯,你能答应我吗?”
隋棠眼中的光让她坚定了心,她答应着,将荷包收好,“放心,我不会看的。”
瓶儿服侍她用好膳,方将床铺弄整齐。
瓶儿又想哭,看着如今她家小姐住的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禁开始想过去,从她开始跟随她,焦孟仪几乎没受过多少苦,儿时她也是衣食无忧,受人疼爱。
可如今。
翰林府终是没落了,瓶儿想到焦迟简最后那泛着鲜血的手,便觉得她就算再难过,也要陪在小姐身边。
“你说,我从这里弄些花来好不好?”
忽然,焦孟仪问她,瓶儿转了身,见她充满生气的指着房中一个角落,明明这屋子四周都见不到太阳,可她家小姐就是能从中找到生机。
瓶儿忙点头:“好,夫人想种,那奴婢就去弄些花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