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适时含笑问她:“夫人喝果子酒吗?”
焦孟仪被他一问,思绪拉回,她不再关注喊冤的焦父,偏头与陆乘渊摆手:“夫君你喝吧。”
“那吃点这个。”
陆乘渊为她夹了菜品。
而两人这般夫妻情深的画面全落在冯励眼中,老太监皱了眉头,还真有些动摇了。
难道真不是焦孟仪?
就算是装,这模样也太像了,她父亲在这里喊冤,这样被逼迫,这女子竟还能面不改色同陆乘渊谈笑低语,什么时候了,她还能吃下去?
可若不是装,那又是什么?
冯励狠了眼眸,决定用了绝招。
“来人,既然焦大人还在这里冥顽不灵,那就不用对他客气,圣上,奴才请刑部隶上前对其教训!”
冯励的话,老皇帝也仅仅是思考了片刻,想到困扰他许久的逃兵案,想到越来越难压的边关
其实圣心不过一刻变更,厌弃焦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皇帝心里藏了很久的心魔——
当年那个武将叛变,着实给皇帝安上心理阴影,当年他政权差点折在那里,要不是后来平息
皇帝害怕,害怕焦迟简成为第二个
“好朕——”
“圣上,臣有本奏!”
就在皇帝正要答应冯励对焦父用刑时,顾羡安蓦然站起,他在这春夜里宛如一抹松柏,与四周浑浊的官场完全不同。
顾羡安红色官袍随走动微晃,也让焦孟仪怔了眼眸。
顾羡安走到焦父身旁跪下,手中举了许多纸本字字铿锵的说:“圣上,您让臣去查逃兵案,臣这些日子来并无荒废,已收集了许多证据证明焦家大公子焦迟简是冤枉的!”
“不仅如此,臣还将焦大人与家父组织学子交流一事的前因后果都调查清楚,臣已将这两事全部书写成册,供圣上查阅!”
“大胆!”冯励对突然冒出的顾羡安厉目,“顾大人!你不经传召就冒然上前说话,是何规矩?!”
“冯公公,本官本是监管御史台,旨在监察百官为圣上效忠,如今本官正常向圣上明禀案情,哪里坏了规矩?”
顾羡安义正言辞,竟是大胆到敢当众怼冯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