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仪心里还有一层担心,她怕焦迟简同陆乘渊撞上,到时两人难免厮杀,那她,又该如何。
秦樟像个外人在看。
焦迟简感受出他持中立,便也不强求他,只让人驱赶了他,别挡道。
焦孟仪这就被带走了。
秦樟明白焦孟仪的眼神,也不做停留,他想了想,便原路返回去找顾羡安。
这一晚,是个转折。
直到后来焦孟仪再回忆起这晚事情,都在想到底陆乘渊布局了多久,才能造就这一晚的奇迹
顾府。
秦樟将事情说了。
然而顾羡安极其冷静,仿佛听到的不是关于焦迟简造反的事。
半晌,秦樟问他怎么办。
“天翻覆地,也未尝不可。”顾羡安的话说出口,竟让秦樟惊了,他不可置信看了顾羡安许久,觉得耳朵定是坏了。
“顾贤弟,你说什么?”
顾羡安终回了头看他。
眼中已没了所有对这个国的期待,换来的全是失望,他冷笑了声,问秦樟一个问题:“你是否觉得如今的霍氏皇朝不再是你祖父在时的模样?”
秦樟怔了。
何止顾羡安,他早都有感觉。想他祖父秦修文,想当年的定国侯府,想当年的霍凝
秦樟嗓间涩了。
顾羡安再次笑,怅惘的说:“我祖父曾留下的组训都可以抛弃,那我顾羡安,还在乎什么?”
“秦大哥,焦迟简的作为,我顾羡安支持。”
秦樟没有将焦孟仪还活着的事告诉顾羡安,而就在顾羡安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首辅府里,陆乘渊站在一片黑暗的屋子前,眸光深沉。
焦孟仪自生产后已两三日没见他。
这个情况很不对。
陆乘渊忍不住了,想到小初时到现在都没吃过一口母乳,他便觉得,他应该进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