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菜肴送到谢昀嘴边。
后者勉为其难的看她一眼,配合着吃了。
沈玉阙笑问:“好吃吗?要不要尝尝八珍鸭?鸭肉细嫩,酱汁酸甜,我最喜欢吃家里这道八珍鸭了!”
“也可……”
刚要帮他夹菜,就听门外有人传报:“有位渤泥国的商人要来拜见主子。”
沈玉阙疑惑,渤泥国商人?他怎么知道谢昀在这里?她不是叮嘱过谢昀不要出门,也不要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吗?
“咳!”谢昀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从她手上拿过筷子,自己夹了块八珍鸭塞进她嘴里。
“唔,”沈玉阙一边吃一边说:“谢谢……这渤泥国的商人怎么知道你……”
“他和我有生意来往,怕他有事找不到我,这才告诉他我在这。”
“原来如此。”
谢昀见她虽然轻易的信了自己,但表情看着却并不高兴。
沈玉阙这个人太好懂了,情绪都写在脸上。她就是一张白纸,一直被沈涟很好的养在深闺,一朝见了天日便是一块肥美的嫩肉,不知暗处多少双眼睛觊觎着、算计着。
如果不是沈家人主动跳出来和她争夺船厂,便会有无数好利之徒跳出来和她算计、争夺!由此可见,女子确实不适合在这世间谋生,只因她们是女子,所以总遇到种种不公。
谢昀瞥了她一眼:“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
沈玉阙见他开始乖乖吃饭了,自己也重新坐回座位上捏着炭笔却没下笔。
谢昀一边吃饭一边看她,她脸很白,所以偶尔撩头发或者捏鼻子时,手上炭笔的黑灰便容易蹭上去,尤为明显。
但沈家人好像都已经见怪不怪,想必这位大小姐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你要是再撒谎,我可就不吃了。”
沈玉阙怕他不吃饭,连忙说道:“我只是想到了之前出使渤泥国的使船……沉没了……”
谢昀故意装傻:“我也听说了,朝廷这次损失惨重,可见你们沈家造的船也没那么结实啊。”
“不是的!”沈玉阙据理力争:“沈家造的船绝无问题!我爹造了一辈子船,不仅有民间所用漕船、粮船、画舫、驿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