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邪修之地,亦或是数万年前修道辉煌时期,这勾画血阵的手法如家常便饭,大多修士都能轻而易举地施展,根本不存在什么正邪之分。
只可惜,在如今的九州,一切与血炼相关之物,皆被视为邪魔歪道……即便这歪道能够拯救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沈璃到现在都还记得,在邪修的地盘上,杀个人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稀松平常,也不会引起宗门的责罚,甚至大部分邪修门派都鼓励弟子自相残杀,以杀意正道,用拳头说话。
可九州却定下不准同门残杀的规则,其原因还得从那魔族说起……简单解释,便是当修士的集体利益受到侵犯时,所有人都会众志成城,放下武器,一致对外。
勾画完血阵之后,她将赵悦的魂魄送入其中,同时说道,“赵宗主,还需你一滴精血……”
赵宗主闻言后精神一震,莫说是一滴精血,哪怕是要他的一条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奉献出来。
他当机立断,从眉心挤出一滴精血,被沈璃牵引着送入了那木偶之中。
刹那间,木偶犹如被点燃的火焰一般,红光大放,那赵悦的魂体从虚无缥缈直接变得凝练了几分。
半晌后,那木偶空洞的眼窝内,突然冒出一道蓝光,而后便传来了一道干哑的声音,“我这是在哪?”
“爹?不,宗主……”
沈璃和赵宗主没有吭声,四周鸦雀无声,唯有赵悦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而那传回的声音,夹杂着如死水般毫无感情、极度木讷的僵硬感,甚至还带着一丝木板开合的“哒哒!”声,显得格外突兀。
赵悦也终于想起来了,他在极道宗的演武场上比试,被那上阳宗的白书剑,一剑刺穿了丹田!
他死了,被人给一剑捅死了
木偶空洞的眼神中流淌出了两行血泪,仿佛是赵悦的灵魂在悲痛欲绝地哭泣。
沈璃见状不禁轻叹一声,随后安顿了几句话,将鬼修功法递给赵宗主,先行离开了密室,给父子二人留下了一片说话空间!
此时,极道宗的演武场上,寂静得如同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极道宗主先暂停了门派大比,让那白书剑一直跪着,跪到赵家父子二人走出为止。
当沈璃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