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将文书接过，给在场的每一个掌柜递了一份。
在场的诸位掌柜疑惑地接过，低头开始看起来。
从楚清鸢的视角看过去，他们脸上的微表情很是丰富，一会儿有些欢喜，一会儿有些苦恼，一会儿又有些惊讶……
一刻钟过去，楚清鸢见众人看得差不多了，放下杯子，声音温和地问道：“诸位，今日我请大家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份文书上的内容。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说实话，大多数的掌柜都动了心，毕竟是新式衣裳，而且可以一直合作，也算是解决了绣样来源难的问题。
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这种方式的风险也比一般的要高不少。
楚清鸢理解他们的犹豫，“诸位，我想此次和陶氏的合作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王掌柜有些不服气，“那为何会出现劣质衣裳的事情？”
楚清鸢也没有对他客气，回怼道：“那还要问问在座的各位，况且冯大人都已经查明此事实属栽赃陷害，怎么，王掌柜是在质疑冯大人？”
王掌柜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可不敢得罪官家人，差点忘了，坐在主位的少年也是官家人。
“沈公子说笑了，我只是胡说的，您别在意。”
楚清鸢扫过众人，“合作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想必大家心中自有计较。还是那句话，富贵险中求，而且我这也是一笔稳定的富贵。”
“说到现在，我也跟诸位说一句实话，要不是担心一直忙着自证清白，我还想自己独自经营呢！”
话音落下，在场有些掌柜的脸上极其的不自然，因为他们也参与了此次新式衣裳的栽赃陷害，只不过楚清鸢没有追根到底罢了。
一阵沉默蔓延开来，一个女声打破了笼罩着的沉默。
“沈公子，我青衫阁愿意和您名下的成锦绣坊等衣裳铺子合作，这份利，我先赚赚看！”
楚清鸢站起来：“吴掌柜，有魄力！”
吴掌柜说了声“不敢当”，离席和胡掌柜商量具体的合作事宜。
还坐在位置上的掌柜们，有些如坐针毡，他们不会承认自己没有一个女子有决心和魄力，所以陆陆续续也表达了合作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