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若不是他醉得太厉害,我怕是都留不下来……”柳卉哭得太用力,肚子一阵抽抽的疼。
谢老夫人眼前一黑,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那你还敢跟我说你怀上了他的?”
“我能不敢吗?我说没有,您立刻就要把我送回老家!我也是没办法才撒了这个谎,后来又怕被拆穿,才去找了隔壁的王秀才……您忘了吗?您给卉儿安置的宅院,也在安平巷啊!”
字字句句,都如刀子般直插谢老夫人心窝。
倘若今天这事儿没有曝出来,倘若她让柳卉生的孽种进了谢家族谱……知舟没有孩子,若再是个男娃,那南平伯府日后岂不是要落到一个外姓杂种手中?
一想到这儿几乎喘不过气,两眼一翻直直昏了过去。
“母亲、母亲!”
“老夫人!”
南平伯府一阵兵荒马乱,而那几个官差听了一肚子八卦,心满意足点点头:“既然你和谢家无关,那就去吧。”
柳卉看看被气昏过去的外祖母,再看看自己隆起的肚子,咬咬牙跑了。
京郊,晏军营地。
楚若颜正在给渝州的士兵们写家书,周嬷嬷忽然进来道:“姑娘,京中派人求和了。”
执笔的手一顿:“来使是谁,是我姑父吗?”
周嬷嬷摇头:“是荣太傅。”
“荣太傅?”楚若颜愣了下,想到这位太傅和晏家的渊源,继续写家书,“我知道了,等有结果再告诉我吧。”
到营帐的时候,晏铮和荣太傅正在对弈。
他们从前下过许多回,因为晏荀棋艺不行,所以总带着小弟去讨岳丈欢心。
而晏铮也不负他望,每一次都跟太傅下成了平局。
可这一回,白子一落,绞杀之局已成。
晏铮淡淡道:“承让。”
荣太傅看着棋盘良久,苦笑着摸了摸胡须:“好啊,老夫自问棋弈与你相当,想不到竟是被你骗了这么多年……”
晏铮眉目不动,与荣太傅一道来的太监催促道:“太傅!还是赶紧谈正事吧!”
荣太傅眸光一沉,只得道:“晏铮,只要你肯撤兵,皇上愿封你为安宁王。”他说完那太监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