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宋雨秋瞪大眼睛。
“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麻烦。”周明耸耸肩，“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摆脱我这个麻烦精吗？现在是个好机会。”
宋雨秋感觉胸口发闷。这个混蛋，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闭嘴。”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把你的另一只脚踝也卸了。”
说完，她从装备包里取出几个烟雾弹和震撼弹。这是最后的存货了，本来是留作应急用的。
“所有人注意，”宋雨秋提高音量，“我会制造混乱吸引丧尸。你们抓紧时间撤离，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下来回头。”
幸存者们神色紧张地点头。宋雨秋看了眼手表，距离日出还有三个小时。如果不能在天亮前完成营救，等太阳出来后，暴露在外的滑索就会成为致命陷阱。
她深吸一口气，拉着周明走向窗边。绑在两人之间的尼龙绳绷得很紧，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准备好了吗？”她问。
周明咧嘴一笑：“美人队长，我随时都准备好为你赴汤蹈火。”
宋雨秋懒得理会他的调侃，抬手扣动了烟雾弹的保险栓。
“砰！”大门终于被撞开。潮水般的丧尸涌了进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现在！”
烟雾弹和震撼弹同时爆开。白色的烟雾迅速充满整个空间，强光和巨响让丧尸陷入短暂的混乱。宋雨秋抱着周明纵身跃出窗外，在高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夜风呼啸而过，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闪烁。周明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混在一起。
“美人队长。”他在风中大声说，“其实我早就想说了。”
“闭嘴！”
“你揍人的样子真性感。”
宋雨秋差点松手让他掉下去。
“等着吧。”她咬牙切齿地说，“等救援结束，我要好好收拾你。”
周明在她怀里笑得更开心了：“我等着。”
“砰！”
漫天玻璃碎片四溅，一颗血肉模糊的丧尸脑袋从大木门的圆形玻璃窗里挤了出来。腐烂的皮肉被锋利的玻璃边缘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