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教训,以后不定又捅出什么篓子来。
真是近墨者黑,跟在沈鹰州身边多时,把他那腹黑的一套学得有模有样的,一直到了警局,见了韩旭和秦慧,她都没有对姜文真松口: “姑姑,贪污受贿这事,我真帮不了,听警官怎么说,你好自为之吧。”
姜文真腿软地跟在旁边,拘谨坐在韩旭的对面,口袋里的镯子,如烫手山芋一般让她恐慌。
姜宜被单独叫去见秦慧,这个女人,哪怕即将受牢狱之灾,后脊背也挺得笔直,依然从容和优雅,这让姜宜想到了庄群,都是同一类型的女性,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以牺牲所有,如果不做违法犯罪的事,走正道,姜宜某种意义上是佩服她们的,这样强大的内核和心性,做什么都能成。
姜宜想起小时候,秦慧离开时,她跟了一路,并无影视剧里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和生死离别的痛,秦慧上车前冷冷看了她一眼:“小孩,要自己学着长大。”
她一向对她严格,不像姜文鸿无底线的宠。
而今,时过境迁,秦慧开口对她说:“长得不错。”
这是秦慧由衷的感叹。
“挑男人眼光也比我强。你爸懦弱无能,不能护我周全,唐商钧自私自利,自始至终只要我替他卖命。不像沈鹰州,有能力且愿意护你。”
姜宜不愿和她叙旧,打断道:“找我什么事?”
秦慧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双眼盯着她,却是自顾自地说话:“沈鹰州哪哪都好,唯独在这个行业里腥风血雨走到现在,我和唐商钧迟聿不干净,他又怎么可能干净?贿赂,洗钱,恶意做空,操纵资本市场,扰乱经济秩序,损害投资人利益,害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随便哪一样都够他进去,只是早晚的事。”
姜宜听着,表面镇静不为所动,内心却凄凄凉的,沈鹰州涉及面之广,她能看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内里是怎么样暗潮,他有意隐瞒,她也无法探究半分。
她霍然起身:“找我没事的话,我走了。”
“姜宜。”秦慧急急叫住她,此刻多了一丝母亲的温情,看着姜宜:“你坐下,陪我说一会儿话。”
姜宜便又坐下。
秦慧道:“我知道我已无力回头,走到这一步,我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