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颜烟真心感谢:“谭叔叔,谢谢你们送我爸回来。”
颜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之前就听爸爸说过他们家厂子如果最后被军工集团放弃的话,只能求助于谭凛川帮忙。
今晚爸爸和几位叔伯去和他应酬,想必也是谈帮忙的事,她虽觉得谭凛川私生活不检点,人的名声也不好,但这些和她没关系,是爸爸的朋友,便是她的长辈。
她客客气气地感谢谭凛川,站在门口目送他上车离开之后才回房。
车上,谭凛川坐回后座,正是刚才颜烟的位置,狭小空间里开了窗,散去那些酒味,却散不尽颜烟洗澡后的清香味。
阿敬开车接到会所那边打来的电话,汇报道:“颜家润几兄弟都安排妥当了,探出他们的口风,倾向于把厂子卖给我们。但是颜家炳不愿意,指望明禾派来的那位姜经理考察完之后,让军工集团并购。”
谭凛川指间缠绕着一根刚才在座椅上捡起的长发,“这事由不得他,不想卖也得卖。”
他看上的,用尽手段势必会得到手。
发丝在指间缠绕,韧性挺强,竟扯不断,可见营养不错,颜家炳确实把这个女儿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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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宜再次来海港市出差,一出高铁站就见到那辆亮眼的粉色甲壳虫停在前面的广场。
颜烟兴高采烈地朝她挥手:“姜经理,这里,这里。”
姜宜对手机里跟她语音了一路的沈鹰州道:“我到了,厂里派人来接我,先挂了。”
她和沈鹰州的身份互换了一般,从前是沈鹰州满世界飞忙工作,姜宜等着他抽空联系;而现在,姜宜忙工作,抽空和沈鹰州说上几句话。
沈鹰州最近在筹备她们的婚礼,原是想去国外办,带着她一家人环游世界,但碍于他现在特殊情况,被限制出国,只能选择在国内。
沈鹰州随心所欲惯了,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姜宜安慰:“去哪里结婚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结。”
沈鹰州这心才熨帖了许多。
姜宜来海港市出差,沈鹰州本是要陪同,被姜宜拒绝,他现在闲的很,有他在,姜宜根本没法认真工作。
“给你安排的景洲酒店必须住,住那安全,我放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