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妄。”
蓝羽菲敏锐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从实招来。”
当年借住沈家,蓝羽菲是知道的,包括宁执青与沈倾山之间的纠缠。
不过深层的内幕她并不清楚。
宁执青也不打算说,就让她以为自己一直暗恋沈倾山而不得好了。
真相往往更危险伤人,她不愿自己在乎的人再涉险。
只是,当年自己被驱逐出沈家,羽菲比她还恼火介意。
时隔三年,这妮子还是一听见“沈倾山”三字就上头。
“那个人形泰迪还敢来见你?”
宁执青嘴角一抽,闺蜜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发挥。
“当年他吃光抹尽,留你一个人遭受白眼谩骂,他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的吗?”
宁执青不语,听着闺蜜在为自己抱不平。
“好歹比你大了几岁,人事是一点不干,你花一样的年纪,他怎么下得了手?”
“好色就好色,他要是事后承担起责任,我还敬他是条好禽兽。”
“三年,又不是死了,好歹吱个声啊,你被赶出住哪?吃啥?学业学费,他关心过一句吗?”
那头的蓝羽菲越说越气。
“你披星戴月打工,被人误会不清白,他在哪?”
“你每天馒头配白水,胃炎痛进医院,他在哪?”
“你作品被人剽窃,反被小偷贼喊捉贼百口莫辩时,他又在哪?”
宁执青以为已经能够平静面对,但是被自己在乎的人在乎,这就放大了从不被注重的敏感一角。
不是不委屈。
不是不要强。
不是喜欢粉饰太平。
只是没有心疼她的人。
14岁后,她没有家人,没有依傍。
多的是人想要看她的笑话,多的是人落井下石和冷眼旁观。
她早已习惯伪装和坚强。
“他现在又阴魂不散干嘛?宝,咱乖,那依托答辩自有狗啃,咱不稀罕哈!”
蓝羽菲老母亲式担心加宽慰。
宁执青却听得弯了眉眼,心中柔软一片。
“嗯,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