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执青咬了咬唇,试探道:“那你会给我送回来么?”
“和你的簪子一起?”
“能这样当然最好。”
沈倾山失笑。
“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能在我这里搏一份特殊,嗯?”
微扬的语调,懒懒洋洋的,是宁执青熟悉的轻蔑。
心一沉,她脸上收了笑。
然而沈倾山似乎不觉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依旧慢条斯理。
“想要,自己来拿,还有,下不为例。”
挂断电话,沈倾山姿态慵懒地靠在欧式皮椅中,长腿闲适一搭。
黑暗中,男人的神色未明,只是那道黑色剪影优雅又危险。
“想清楚了?”
突兀的一句。
方成一惊,然后猛地点头。
下一刻下巴被接上,嘴巴重获自由。
他咽下血水,撑着双臂拖着双腿爬到男人面前。
“沈先生,我说,我全都说。”
他想要去抓男人裤腿,突然像想到什么,手猛地一滞,再不敢冒犯。
面前的男人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方成犹自颤着,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是沈承明叫我卧底在您身边,汇报您身边的一切动静,华尔街的事,沈家几房都知道是您手笔,过几天沈老爷子大寿,他担心老爷子改遗嘱,更怕、怕——”
“怕我抢他那三瓜两枣,所以先下手为强。”
方成看着半隐在黑暗里的男人,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淡笑意。
气氛窒默。
下一刻黑影接近。
“呲——”
空气里泛起皮肉的焦味。
方成死死咬着唇,豆大的汗珠从惨白的脸上滴落。
“你跟在我身边三年,应该知道,我耐心有限。”
将雪茄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洁净修长,可谁又知道,这只手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死?
方成骇然抬头,却撞进那道睥睨疏漠的眼神,宛若自己已经是个死物。
他绞尽脑汁,拼尽全力搜刮自己的记忆,突然想到刚才沈倾山并不避忌的电话。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