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术，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你觉得我现在能一个人走？”
顾妄夺过她手机，一目十行的扫过里面的内容，骂了声脏。
暴躁中的人一拳头砸向了墙壁。
“这群傻子到底在乱写什么？”
“冷静点，宁小姐，作为顾妄曾经的心理医师，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刺激他。”
宁执青收回自己的手，了然点头，但脸上却没多少歉意。
她的目光扫过两人，沐烨依旧在轻声安抚着，狂躁中的顾妄倒是真的奇异的镇定了不少。
嘴角一牵，宁执青打趣：“沐先生的职业素养真是令人敬佩。”
他看过来。
“幼年的心理治疗，也可以无偿到成年之后吗？不知沐医生怎么收费？我都有点想找你看病了。”
隔着镜片，宁执青看不清那镜片后的真实情绪。
倒是顾妄忍不住了。
“宁执青，大晚上的发什么——”
突兀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沐烨拿出手机，然后朝他们微微一颔首。
“抱歉，失陪一下。”
看着人走远，顾妄带着火气，一把抓起了宁执青的手腕。
“我警告你，别在他面前乱说话。”
看着他咬牙切齿又带着忌惮的样子，宁执青唏嘘，这可绝不是他对沐怡或是她有过的表情。
这小子，是真不经诈。
“他知道吗？”
顾妄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
“关你屁事。”
“那沐怡知道吗？”
顾妄眉头跳了又跳，忍住将人掐死的冲动，一字一句警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宁执青懒得理，直接朝刚刚沐烨离开的方向走。
“喂，你干嘛去。”
“上厕所，一起？”
懒洋洋的声音落下，顾妄止住差点跨出的脚步，烦躁的冲她摆摆手。
走廊尽头，洗手间，水声哗啦。
沐烨面无表情站在水台前，眼镜被收在台面一边，水已经被开到最大，他一遍遍将双手放在水下冲洗，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