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执青一个人赶到时,顾妄已经被吊在了高楼外,手脚被绑,唯一一根救命绳绑着他的腰身,固定在最边缘的水泥柱上。
“宁小姐果然守信。”
宁执青看着在阴影里晃着酒杯的人,无动声色扫四周。
“你把顾妄怎么了?”
“只是让他安静一点罢了,宁小姐,比起他,你难道不该更关心自己的处境?”
沐烨坐在椅子里,衣冠楚楚,低头轻嗅着红酒芬芳,余光锁定淡然的女人。
实在对宁执青太好奇,从一开始。
尤其注意到她耳朵上带着一对熟悉的黑色耳钉时,沐烨恍然,那是情侣款,跟顾妄的。
“沐先生这么费尽心力把我引来,想必不是为了跟我说废话?”
如果不是切实绑了人,他这样子看着倒像是在会客。
是太笃定,还是压根无所谓?
宁执青在他面前转身展示了一圈,表明自己没有携带危险品。
“既然你的目标是我,不如放了无关紧要的人?”
她的目光飘向昏迷中的顾妄。
沐烨却制止了宁执青试图走近的动作,笑的意味未明:“既然无关紧要,又为什么在意他的生死?”
他把玩着柱子边的绳子活结,只要他轻轻一扯,顾妄就会从世上彻底消失。
“只是愚蠢的令人可怜罢了。”宁执青面无表情将目光从顾妄移到沐烨身上,“你不也是深知他秉性,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利用他?”
沐烨放下了高脚杯,在暗处打量着宁执青。
“宁小姐不会是想唤起我的良心?”他蓦的扯唇,嘲讽十足,“可惜那东西,我早没有了。”
宁执青眸眼清凌,看着他扔在自己面前的尼龙扎带。
“我耐心有限,应该不用我教你怎么绑?”
宁执青捡起一根扎带,放在手里把玩,一点没有被胁迫的紧张。
“沐先生,你好像过于高估顾妄在我心里的分量。”
她将扎带随手一丢,在沐烨变得幽深的探寻里,堂而皇之坐在他对面不远的椅子里。
“你真的觉得,我是因为顾妄,才来见你?”
沉默里,沐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