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两家是世交,利益面前,谁也不敢赌人性。

    饭后,许烟按照以往的习惯留宿,早早回了卧房休息。

    秦冽站在院子里抽烟,刚抽了一半,被从客厅里拢着披肩出来的秦母打断,“怎么不回卧室?”

    秦冽弹了弹烟灰,懒散回应,“看夜景。”

    秦母,“看夜景还是心虚不敢回?”

    秦冽挑眉,“?”

    秦母蔑笑,双手环胸,一副我早就已经掌握全盘实情的模样,“装的挺累吧?”

    秦冽把烟重新咬在嘴前,轻笑,“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冽话落,秦母往后看了一眼,确定许烟没下楼,往他身边靠了靠,鄙夷道,“有胆子离婚,没胆子跟家里说?”

    秦冽嘴角的烟蒂彻底咬扁。

    秦母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自家儿子,“我早料到你们俩长久不了,就你这个德行,孤独终老的命。”

    很好,秦冽尝到了烟蒂的棉絮。

    见自家儿子后牙槽都快咬碎了,秦母撇了撇嘴继续说,“说实话,你也就是我儿子,不然我真觉得你配不上烟烟。”

    秦冽,“……”

    杀人诛心。

    尤其是来自亲妈的吐槽最为致命。

    秦母说完,秦冽沉默了一会儿,取下嘴角的烟掐灭,“妈。”

    秦母好整以暇的看他,“喊妈做什么?让我嘴下留情?”

    秦冽无奈捏眉心,似笑非笑,“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听到秦冽说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秦母嗓子里没说完的话如数噎了回去。

    秦冽这话说的挺伤人,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不爱就是不爱,有关荷尔蒙那点事,刀架在脖子上也没用,逼急了,反倒适得其反。

    话聊到这个份上,母子两颇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

    秦母横了秦冽一眼,转身气鼓鼓地拢着披肩往回走。

    目送秦母离开,秦冽吹了会儿冷风也回了房间。

    卧室里,许烟刚洗完澡,看到秦冽进门,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投入工作。

    秦冽迈步走到衣帽间取睡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