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骐和郑骥都是郑瑞麟一手教出来的,穆弛也是血亲,八关守将亦是郑瑞麟的旧部,只要有镇国公在,边关便拧成了一股绳,在一场大规模的对战中势如破竹,很快便打到了西羌关城下。
原西羌关的守将抱着抢回来的常将军的头颅恸哭,在西戎袭来的那一夜,眼见得情势不好,他也曾劝过常子昂可以再用存人失地之策,保全战力,将消息通知到其他七关要紧。
但是常子昂站在西羌关的城头,面庞坚毅:“大昭只有战死的一关守将,绝没有临阵脱逃之人,便是战死,我也不会将西羌关拱手相让与任何人!”
存人失地的迂回战策或许适用于两方人马战势焦灼之时,可求突破,但绝不适用于敌人大军来犯之时。
郑瑞麟驱马向前,手中长戟朝天:“将士们!常将军和西羌关的兄弟们为了我们的国土,战到了最后一刻!他们的血,染红了我们现在脚下站着的土地,他们的命,为我们争取了最宝贵的时间!但是西戎王,将我们的英雄挂在城墙之上羞辱!众将士,血债唯有血能偿,随我杀敌!”
“杀!”
“杀!”
“杀!”
饶是卫年这样曾经因为常子昂的失误险些丧命的兵将,听到镇国公的这一番话,都是眸中血色翻涌,何况夺回的西羌关里还关押着随常子昂守城到最后一刻被俘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