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家人在贞顺门探望便是其一,宫女们到了25岁便可以申请出宫也是德政。
而这件事,为防宫外危险品流入宫内,是需要禁卫们在场,并且检查宫女们的随身物品的。
褚玄良身为中郎将,这件事是会从头盯到尾的。
听裴朝卿这样说,棋心不禁有些诧异,这人倒真的是够负责了。
不过棋心下一场戏份开场的日子,便定在了贞顺门见宫外家人的那一日。
旬休过后的两日,褚玄良颇有些意外,给自己送餐的小宫女居然又换了人,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问棋心去了哪里。
一直到第三日的上午,褚玄良便看到了在贞顺门处,背着一个小包袱,静静伫立着,望着宫外的棋心。毕竟,卷头发的女子还是相当少见的。
褚玄良自我安慰,说不定棋心是因为想念亲人,这两日在准备要给亲人带回去的东西才跟人换了班,不过目光还是有些不自觉的往那个一直伫立的人影去看。
检查完一轮的康大为很快便发现了褚玄良的视线,只是看到棋心的时候,才有一些叹息似的:“她都来这里等了三天了,我给她说过了,今年没有她的家人说要来,她还一直来这里等,从早等到晚,也真是倔。”
褚玄良心中一动,对此似乎有些在意。
康大为又看了一眼棋心站着的方向,才悄悄凑到褚玄良的耳边,跟他低声说:“咱们这个德政,都是中秋的时候开始递名帖,然后再去通知家人会来的宫女,安排他们第几日什么时辰过来,这个棋心姑娘中秋的时候的确收到过名帖,说她姑丈一家要来见见她,只不过后来复核的时候,那家人一直没来复核,所以……”
所以即使递了名帖,那家人也不会来了。
褚玄良听着就有些心里头不是滋味。
康大为道:“她就在这里站着等,说可能姑丈一家是第一次来看她,不知道具体的规章,以为递了名帖就可以,但说实话,今天都最后一天了,贞顺门来了又走的人一批又一批,我就没见过她要等的人。”
这会儿日头已经西斜了,等到太阳彻底落下,贞顺门便一直到明年才会再重新打开。
棋心孤零零的站在冷风里的身影,以及人快要走光的贞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