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寡廉鲜耻的恶汉,一个正是她的夫。
“我听说裴大人找到了当年从衙门把我接走作童养媳的那户人家?”棋心睁开了眼,含笑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看着裴朝卿。
裴朝卿挑了挑眉:“我这人从不信什么以德报怨的鬼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想开了不在乎,但咱家想不开。”
约莫是方才的对话,让棋心不由得想起了褚玄良:“裴大人,褚玄良可还有除了梁王一家的亲眷?我也算是他的未亡人了,能照顾的,还是要照顾一下。”
这年头从她动手杀了褚玄良的时候就想过,只是当时并不敢对裴朝卿提。
裴朝卿给自己斟酒,声音里亦是带了些物伤其类的怜悯:“彻底没了,你之前也看过他的资料,此人父母双亡,兄嫂抚他长大,他的兄长去后,他给他嫂子送嫁的时候,把家里能陪的东西都陪了出去,没遇到梁王之前,他甚至都是住在县衙的。”
或许他与褚玄良同为主公的一把刀,但……他的主公,绝不是梁王那种人。
棋心心下微微叹息,执起酒杯,将酒液横向浇在了地上:“褚玄良,往后我在一年,清明寒食,必有你一祭。”
裴朝卿也同样是往地上浇了一杯酒,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而将褚玄良的后事如此开诚布公的聊了起来,棋心与裴朝卿之间的疙瘩也算是彻底揭过了这一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