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心喊了一声:“绣儿。”
绣儿早气得七窍生烟,听到夫人喊她,跳下马车噔噔噔跑过来,摩拳擦掌地瞪着那门房。
程素心:“掌嘴。”
门房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两个大耳光。
绣儿常年做粗活,手上力气比一般男人还要大,两巴掌下去,门房的脸就胖了一大圈。
绣儿痛快极了,在秦家憋屈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怕给夫人惹事,她早就这么干了!
程素心:“秦家规矩是‘为仆须敬主’,你对我言语不敬,便该掌嘴。你服不服?不服就再打。”
门房气得暗自咬牙,他是周氏亲自安排的人,平时谁都给他面子,今天被一个粗使丫头给打了,这种委屈他可没受过。
三辆马车堵在门口,引得不少百姓好奇地张望,指指点点。
老门房见状连忙吩咐小厮打开门,亲自为程苍山引路。
程苍山看了他两眼,“你是秦忠。”
秦忠差点老泪纵横,“程老太爷,您还记得小人?”
“怎会不记得?你和秦义一直贴身伺候秦老太爷。”程苍山看着面前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老人,微微皱眉。
他记得秦荀说过,秦忠秦义是为了报恩才甘为奴仆,并非真是奴籍。以秦荀的为人,对这样的忠仆理应会有妥善安排,怎会让他这把年纪还做门房?
“秦义呢?”
秦忠用袖子擦拭眼泪,笑着答道:“老太爷仙逝后,秦义就回乡养老了,我舍不得离开,老夫人就安排我做了门房。”
程苍山看出他笑容里的勉强,但没再多问。
进了秦府,程苍山亲自带人卸车。
程素心和连氏,秦兮柔先回了内院。
冯妈妈正在厅中,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喝参汤。
锦儿蹲在旁边给她捶腿。
她们本该住在后面的厢房。
厢房低矮狭窄,远不如主屋这么明亮舒适。
秦知简从早到晚待在国子监,秦家也不会有人来二房,冯妈妈便带着锦儿堂而皇之在主屋休息,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院外的小丫鬟匆匆跑进来,说二夫人回来了。
锦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