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西小院难得的风平浪静。
冯妈妈被连氏教训过后没再作妖,老老实实龟缩在自己房中养病。
老太太和周氏母女也没有派人过来打扰。
连氏买了许多柔软漂亮的花布,和绣儿一块儿给关关准备小被子小衣服。
程素心本想跟着一起做,但小腹时不时便隐隐作痛。她担心关关,让绣儿请了许郎中过来。
许郎中诊脉后说是受到惊吓,或者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胞宫紧缩,并无大碍,舒缓心情,适当休息就好。
给开了张方子,说吃不吃都可。
趁着绣儿去泡茶,许郎中轻声道,“三日前,我的一个远房表弟从老家过来,带着一位年轻女子找我诊治。”
许郎中的表弟叫刘吉,他说那女子是他的未婚妻,莫名其妙患了怪病,在家乡看了许多郎中都不见好转,后来想到表哥在京城行医,肯定是比家乡的那些郎中要靠谱,于是不远千里找了过来。
许郎中自是不敢掉以轻心,认认真真地检查一番后,愕然发现那女子得的竟是花柳病。
好在是刚刚发病,症状还不明显,只要坚持用药,还是可以治好的。
许郎中诊断出结果后,立即把表弟刘吉拽出去。
他本来以为表弟是被那女子蒙骗了,没想到刘吉听完就双膝跪倒开始磕头,把许郎中吓了一跳。
刘吉说那女子是他在青楼遇见的,但她已经赎了身。还说他们是真心相爱,要厮守一生,请许郎中一定要救救那女子,否则他也不想活了。
刘吉说得情真意切,涕泪横流,许郎中本就心软,数落了几句也就答应了。
刘吉又说这件事还没告诉家里,让许郎中千万替他隐瞒着。
到这里许郎中都没有起疑。
是那女子听说自己的病能治,喜不自禁,脱口说了句:“你这表哥的医术果然高明。”
许郎中开方子的手顿时就僵住了。
那女子声音娇柔婉转,如黄莺初啼。
而且是标准的京城口音。
虽然她戴着帷帽,头脸都遮挡得密不透风,但姿态婀娜,浑身散发着淡雅怡人的清香。
表弟刘吉胸无点墨目不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