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庸碌碌无才无貌，小时候长疮头上还秃了两块，这女子又不是眼盲，会跟他真心相爱？
电光石火间，许郎中那塞满了药方的脑袋里现出一道光亮，他想起了程素心的提醒。
许郎中满脸紧张，一边说一边不住朝门口张望，唯恐有人突然进来听了去。
程素心也跟着紧张起来，“那你后来给她治了吗？”
“没有。”许郎中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苦笑道，“实不相瞒，那日夫人提醒后，在下回去连着做了好几晚噩梦。虽说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但若为此送了性命，还，还死得那般凄惨，在下真的做不到。”
“我撒谎说方子记不大清了，暂时还没给她医治。”
许郎中说着，面露愧色。
程素心松了口气。
秦关关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吐出一个泡泡来。
还好还好，许郎中没有做滥好心的圣父。
许郎中两手在衣摆上来回摩挲，神情纠结，欲言又止。
纠结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夫人，您是不是会算命？我若不给那女子医治，她会不会就这样拖下去，直至病入膏肓？”
这个问题程素心回答不出来，秦关关也爱莫能助。
程素心劝道：“各人自有各人的因果，先生还是别想太多了。”
许郎中勉强笑了笑，“夫人说的我都懂。我只是担心，万一她真的因为我而耽误了病情，岂不是我害了一条人命。但是，如果她去找了其他郎中，那位郎中因此送了命，岂不也是我的罪过？又或者她不是夫人说的那个女子，岂不是……”
他翻来覆去，啰里啰嗦，絮絮叨叨。
程素心只觉得耳边仿佛有一群小蜜蜂，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秦关关捂起耳朵。
怪不得《大话西游》里孙悟空想打死唠唠叨叨的唐僧，真是的——
好！烦！呀！
她都要变成暴躁婴儿了！
“停！”
程素心忍无可忍地打断了许郎中，坚决果断地说道：“她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一旦给她治病，你必死无疑；你不给她治，她也未必会因此而死。”
就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