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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看到小女孩双目紧闭,口唇四周还有干涸的血迹,当即也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药箱。
“姑爷,您把孩子放下。您这样抱着我不便诊治。”
薛沐霖迟疑了一下,只好把林赏赏放在了床榻上,然后守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西岭东桥。
他看得出来,这两个女孩子身上都有功夫,而且身手很不错。
西岭东桥见状齐齐翻了个白眼,拉着绣儿走远一些。
西岭手里还捏着那枚细针,故意高声道:“我们可不像有些人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不会说话的孩子。”
东桥默契地接口,“就是。谁得罪我们,我们就光天化日之下找上门去,揍得她满地找牙。”
秦关关听得咯咯直笑。
颜老夫人奇道,“你们看这孩子,像是能听懂似的。”
颜惠儿看向关关,对上那双黑水晶一般明亮无暇,不染半点尘埃的清澈眼眸,她忽然觉得似乎有一股清流注入心底,将这两年来沉积下的阴霾一点点冲刷干净。
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关关的小手,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薛沐霖正因西岭东桥的话心生不悦,见颜惠儿起身,还以为她要过来照看赏赏,却见她径直走向程素心,对着程素心怀中的婴儿展露笑颜。
他气得捏紧了拳头。
难怪接赏赏的小厮回来时说表姑娘很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让赏赏不能离开舅舅。
赏赏跟惠娘那么亲近,连睡觉都要她哄,惠娘在青州时也把赏赏当做女儿一样疼爱。可现在找回了落儿,立刻就对赏赏冷淡如斯。
绾绾表妹之前就曾担心过这种情形,没想到竟真的被她说中了。
薛沐霖一时对妻子失望至极。
府医仔仔细细给林赏赏把过脉,发现脉象一切正常,不禁心存困惑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孩子。
见她面色红润,呼吸均匀,丝毫没有重症咳血之象,便问道:“这位小小姐方才可吃过什么东西?”
绣儿答道:“自进了这个屋子,她什么都没吃,连一口水都不曾喝过。”
可别又假装中毒赖上我们。
府医听出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