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趁机散播一些“皇帝被奸佞妖邪蛊惑，引来天谴”的言论，就能引发一场读书人的暴乱。
到时朝廷失了民心，长公主就能顺理成章地逼宫造反，把齐王推上皇位。
长公主对这个计划非常满意。但有了宫宴上失败的惨痛教训，这次她没有完全依赖秦兮瑶，也暗中派了自己的人去伺机放火。
她还派人严密盯着秦关关和云离渊。
秦关关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的，只有三个小丫头拎着木桶去救火了。
云离渊原本也在宫里的玄通观寸步未离，可眨眼功夫他就出现在了贡院的围墙上，不知用了什么妖术，把贡院给罩了起来。
精心谋划的大火，只烧了一堆废弃的破窗户。
永嘉长公主惊骇愤怒，近乎疯狂地挥舞长剑一通乱砍，砍死了她最喜欢的两个面首。
这几天她都处在极度的烦躁之中，今天早上起床后，伺候她梳洗的侍女看到她的脸就没忍住惊呼了一声，被她下令打死了。
然后她就看到新磨的铜镜里清清楚楚映出的脸。
和脸上那个清晰的巴掌印。
暗红色的巴掌印，像是墨线勾勒后填了色。
怎么洗都洗不掉。
永嘉长公主惊怒交加，亲自去了程素心买的宅院，得知关关进宫了，便气冲冲找了来。
长公主紧紧抓着面纱不肯摘下。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脸上，连小宫女都忍不住偷瞟。
长公主恼怒万分：“不许看！谁敢再看，本公主就把他狗眼挖出来！”
正盯着她脸的天熙帝很生气，黑着脸重重咳了一声：“永嘉！你再口出狂言，就算你是长公主，朕也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永嘉长公主冷笑，“我是长公主，皇宫就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里骂奴婢，又没骂皇上你，你凭什么治我的罪？难道你承认自己和奴婢一样长了双不明是非的狗眼？”
天熙帝：“你放肆！”
长公主依然冷笑，“皇上这就恼羞成怒了，真是沉不住气。我皇兄怀仁太子就从来不会为这种小事发火，那才是为君王者该有的气度。”
程素心抱着关关冷眼旁观，看着高大威严的天熙帝被长公主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