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笑道:“皇叔不愧是宗室楷模,你的钱,朕就收下了。”

    “老臣告退!”

    赵偲行了一礼后,仓惶离开人群。

    其他的宗室子弟都有些慌了,因为赵偲太不顶用。

    赵楷见人心浮动,暗骂赵偲废物,立刻道:“子不言父错,陛下如此指责父皇,实在不合适。父皇有父皇的原因,你没有当政,不知道父皇的难处。”

    赵桓冷声道:“有天大的难处,也不该放纵蔡京祸国,玩弄奇石,任用奸佞。”

    “至于更改祖制,从近到远来说。”

    “哲宗皇帝时有元祐更化,推翻皇祖父神宗皇帝的改革。”

    “神宗皇帝时,有熙宁变法和元丰改制,改了祖宗的官制。”

    “仁宗皇帝时,有庆历新政,也改了祖宗定下的吏制。”

    “你说祖宗之法不可变,怎么咱们老赵家的祖宗,都在改变祖宗定下的规矩呢?”

    犀利的话,让赵楷脸色微变。

    他很不适应。

    赵楷印象中的赵桓,是寡言少语,软弱胆怯的人。今天呈现在他面前的人,却强势霸道,让他很是棘手。

    赵楷有些口干舌燥,咬牙道:“陛下诡辩,武将掌权和改革不一样。”

    赵桓冷声道:“有什么不一样,朕看就一样。”

    “按你的意思,子孙后代都不如祖宗,意味着子孙后代越来越没用,朝廷越来越弱。”

    “你的想法要不得!”

    “我辈之人,连胜过祖宗的斗志都没有,谈什么开创事业?谈什么走向复兴和辉煌?”

    “也难怪,你这样的人骨头软,遇到金人南下只想着投降苟安。”

    “朕不一样。”

    “父皇不敢打金人,朕敢打。父皇打不赢金人,朕能赢。”

    “大宋让你当皇帝,早就亡国,早就沦为阶下囚。”

    赵桓大袖一拂,强势道:“就你这样整天吟诗作赋的腐儒,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朕的面前狺狺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