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些夸张,但按照酒楼每日生意来看,一千两肯定有。
而今此二人一看就知无甚家财,哪怕充了田宅。
估摸也凑不齐个二百两。
虽说福康酒楼也愿意赔偿一些损失。
但这个‘一些’是多少就很不好说,左右可能也就给个一百两意思意思。
这远远无法弥补味满斋今日的损失。
想来现在这位云东家,应是想趁机攀咬福康酒楼,让其赔偿补缺。
虽说此举倒也能理解,但总归令人有些不适。
毕竟福康酒楼虽有过错,可本身也是遭受连累,总不能连坐吧。
思及此,众人不由再度议论纷纷起来。
周春荣似乎也想到这点,面露无奈道。
“云东家,对今日贵楼之祸,我深表歉然,只是此事实为个人所为,福康酒楼愿意赔补部分,已是看在同行情面了,还请莫要相逼。”
几名老者也都看向她,低声交谈。
不过和别人想的不同。
毕竟他们清楚,单酒楼取出来的茶,若她愿意,都可以高价售卖。
只需一斤,就能挽回今日损失。
可对方对此却似乎并不在意,由此可见非是重财之人。
因此对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都颇有些好奇。
云知意没搭理周春荣。
秦知府皱眉,一边接过压抑取来的状书,边问:“你状告何事?”
云知意下颚微扬,声音铿锵有力。
“民女一告福康酒楼周春荣,多年以罂粟壳为引,烹入福禄锅此菜中,日久腐坏人身。”
衙外一阵哗然,纷纷看向周春荣,神色怪异。
难不成福康酒楼竟然贼喊抓贼。
福禄锅可是福康酒楼的金字招牌,多年以来屹立不倒。
即便没去吃过的,也都听过一嘴。
据说吃完令人流连忘返,无法戒念。
难不成……
不过想到刚刚味满斋的情况,人家也的确是菜好吃,而不是下了什么东西,是有误会,还是云知意以牙还牙,故意胡诌。
但若真如此,也太过蠢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