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的看着聂岚。
聂岚却擦了一把冷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你听到的都是真的。”
当初大儿子感受到的也是真的,那就是这个女儿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单纯,善良,就像一个躲在阴暗处的毒蛇一般,时刻准备着往上爬。
自然,她是不会管,爬上去会有什么代价的。
哪怕让整个侯府与之陪葬也在所不惜。
聂岚感觉身上脱力一般的疼痛。
“回去,写断亲文书。”
“娘!”沈沁撕心裂肺。
“我只不过是做错了一件事,难道女儿从前听话那么多年,娘都一点情面也不留吗?”
她拉着聂岚的袖子,苦苦哀求。
侯府嫡女啊。
这可是侯府嫡女的身份。
她如今本身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若是再连这个虚名都没有,可想而知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更何况若是断亲了,那自己以后去哪里住哪里,又应该怎么活。
沈沁不过现在还在宫中夹道上,转身就要给聂岚下跪。
如若是从前,聂岚定然无比心疼,赶紧叫人给扶起来,可事到如今,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星星作态,皱着眉头便加快脚步。
而沈文恒也对今日的事情有了些了解,在中间并没有说和的意思,也紧跟上了母亲。
沈沁的膝盖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就那样僵硬着,回过神来之后又只得赶紧去追上母亲与哥哥。
她不能离开定远侯府,绝对不能!
……
另外一侧。
即便那母女二人已经离开许久,可沈渐愉还在屏风后面,一直没有出来。
一直到段祁亲自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怎么不出去?”
“谢谢陛下。”
沈渐愉看着段祁。
目光与神色都十分认真。
段祁扬了扬眉。
上辈子这女人经常说谢谢他,那时候觉得自己都帮了忙,得一句谢谢也是应得的。
却并没有发现,原来这女人说谢谢的时候,眼里的光都是敷衍。
今日这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