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最近降温,昼夜温差很大。

    鹿黎出门时换了身衣服,风蓝色毛衣裙,外面罩一件米白色风衣,脖颈处点缀着双层珍珠链,一头茶色长卷发虚挽着,整个人透着东方式的慵懒。

    投喂完商鹤京,她起身收拾东西。

    虚挽的长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有几缕滑至面颊旁,不待鹿黎伸手拨弄,商鹤京先一步将她垂落长发别至耳后。

    男人抽身离去时,指腹擦过她耳廓,带起一阵酥麻热意。

    鹿黎脸迅速变红,衬得她肤色,像阳春三月的桃瓣。

    商鹤京轻轻摩挲着指腹,狭长凤眼闪烁着狡黠,看回鹿黎时已恢复温和无害。

    “文也方才发消息说,今天私闯姐姐家的歹人,现在已经醒了,要报警把人抓进去吗?”

    男人的话满腹心机,但鹿黎撩眼看他,立即露出无辜神情:  “我不是想插手姐姐的私事,就是怕姐姐心善,助长了某些人的恶念。”

    鹿黎深沉的狐狸眼看了他数秒,说商鹤京不知道自己和周泊野的关系,她是不信,毕竟他连神珂是她的朋友都清楚,更遑论和她谈了六年的男人。

    既然清楚还故意这么问,无外乎是试探她对周泊野的态度。

    商鹤京确实是在试探。

    他想亲耳确认,那人成过去式。

    迎着鹿黎探究的眼神,商鹤京不躲不避,就那么任由她打量。

    他今天穿着套头的高领毛衣,英挺的五官在灯光点缀下,轮廓越发清冷矜贵,生病的缘故,冷峻的面庞上,多了几分禁欲和病态的气息。

    我见犹怜。

    惹人心疼。

    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受伤,鹿黎沉默了一下,“周泊野是我前男友,私人问题,没必要浪费警力资源。”

    鹿黎默不做声靠着临窗的墙壁,面上始终保持礼貌疏离的笑:“商总还想知道什么,不妨一次性问清。”

    意图被挑破。

    商鹤京眼皮抖了下,少见的慌了,语气颇为急切,“我确实知道他和姐姐的关系,我有些嫉妒周泊野,不,是非常嫉妒。我嫉妒他曾经拥有姐姐,却又做令姐姐伤心的事。我怕姐姐会心软,会吃回头草。我是想开诚布公问来着,又担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