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我心境不稳,还得在此修行。” 白晓晓边说,边仔细用茶刷清理茶盘上的茶渣。
“你是想顺水推舟,干脆让他们把婚离了?” 黄波忽然明白过来。
白晓晓微微一笑,没正面回应。
“但应此心无所住,造物虽驶如吾何。”
“苏轼的诗……”黄波知道这句出处,是苏轼化用《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的典故,寓意事物即便暂时偏离正轨,也能靠觉悟回归正途。
他瞬间读懂白晓晓的意思,也明白她隐于空山的用意。
“可是,他们毕竟做了十几年夫妻,这婚是说离就能离的?”
“夫妻又怎样?血脉相连的父女又如何?”
白晓晓一脸不屑,闭上双眸,静静聆听窗外风铃的声响,清冷的身影透着决绝。
黄波懂她意思,略显局促。
“白翰已经开始接手地产和文化的投资项目了吧?” 白晓晓问。
“你弟弟他…… 还在跟老孙他们学习。”
“你瞧,我才进山几天,他们便迫不及待了,就差把我从集团除名了吧?”
“怎么可能?就算你父亲真要这么做,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会据理力争!” 黄波情绪激动。
白晓晓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出众的能力有目共睹。
只可惜,她母亲早亡,父亲续弦的妻子工于心计。
在那女人多年经营下,白家内部已达成传位白翰的共识,可像黄波这样的资本合伙人并不认同。
他们只求利益最大化,放着白晓晓这样的贤才不用,反而扶植刚毕业的孩子,惹恼了不少人,也让白昼资本分成了两派。
此刻的白晓晓似对家族传承没了兴趣,她柔望向窗外,轻声数着风中飘落的枫叶。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亲生父女都能这样算计,这天下,还有什么婚是离不了的?”
黄波勉励劝慰道:“晓晓,你这样不争不抢,真的甘心吗?”
“我都想开了,黄叔叔你还纠结什么?”
“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属于我的东西?” 白晓晓抬手,举起一把折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