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虎口夺食嘛!”  萧绮也觉得这种做法有些简单粗暴。

    江澈耐心地解释道:“没办法,市场主动权在省公司手里,如果他们不松口放权,东研根本没办法深入到省里开展业务。集团这么做也是快刀斩乱麻,把预算砍了,省公司要推进业务就只能依靠东研的团队。”

    “那这跟薛老师有什么关系?”  萧绮依然困惑不解。

    江澈望向薛佳怡,实在不忍心道出真相。

    “因为集团的这项政策遭到了各省的强烈抵制,所以划拨预算的方案一直没能落地实施。省公司的家客部都在严防死守,不让东研在本省的业务形成规模。”

    江澈说到这儿,顿了顿,观察着薛佳怡的神情。

    对方凝视着他,心中虽已有了答案,却仍想从他口中得到证实。

    江澈接着说:“东研在各省的驻地人员能量有限,根本撼不动省公司这边的壁垒。但佳怡就不同了,整个圈子都知晓她能力出众、声望颇高,要是让她进驻省公司,根本压不住。一旦她拿下家客业务的主导权,东研就能顺势推动划拨预算的方案落地了。”

    萧绮面露惊愕之色,“可是,东研的领导不清楚这个情况吗?”

    “他们心里有数,也不会跟我说。”  薛佳怡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领导们向来只会给员工画大饼,激励大家为公司多付出,谁都不会透露努力背后潜藏的次生风险,哪怕这风险关乎员工的前途。

    萧绮实在想不通,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才,为何连个三级正都升不上去。但江澈和薛佳怡心里都明白,在这种体制内,太过拔尖儿未必就有好的发展空间。

    因为领导们始终坚信,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同样的岗位和资源,换个人一样能培养成才。

    薛佳怡就如同夜空中闪耀一时的星辰,绚烂过后,隐没于黎明之中。

    “阿澈,这些年你在省里帮我运作过吧?”  她神色淡漠地问道。

    “不好意思。”  江澈轻声致歉。

    “明白了。”

    薛佳怡长舒出一口气,仿若卸下千斤重担。

    她掏出手机,瞅了瞅不断滚动的工作群,还有时不时艾特自己的领导,忽然觉得这一切格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