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一下，随后猛然回想起昏迷前的画面——废弃工厂、追杀、重伤、逃亡……还有……陈柏。
是他救了自己？
正当她沉思之际，房门被人推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朱雀警觉地抬头，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陈柏随意地端着一杯温水，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醒了？”
朱雀沉默了一下，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微哑：“……是你救了我？”
陈柏走到床边，随手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嗓音平静道：“不救你，你现在已经埋土里了。”
朱雀轻轻皱眉，目光微微变幻。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虽然仍旧虚弱，但伤势恢复得远超她的预料，绝不是普通的药物能做到的。
她抬起眸子看向陈柏，声音低沉：“你给我用了什么？”
陈柏随意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懒洋洋地倚着椅背：“一个能救你一命的东西。”
朱雀盯着他，眼神微动，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复杂。
她从来都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帮她，尤其是曾经身处对立立场的陈柏。可如今，他不仅救了自己，还让自己在这里安心修养……这让她有些意外。
“为什么救我？”她轻声问道。
陈柏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你觉得呢？”
朱雀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陈柏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如果只是人情，那可有点不值。”
朱雀微微蹙眉，似乎对这句话有些疑惑。
陈柏没再多说，站起身，随手整理了一下袖口，声音淡然：“你现在自由了。”
自由？
朱雀微微一怔，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两个字，她听过无数次，可从未真正拥有过。
自由……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垂下眼睑，望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臂，眼底情绪复杂。
多年来，她以为自己只会在杀戮与命令中度过余生，可现在，她活了下来，站在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