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了,他在村里就敢于竖大拇指,敢于嚣张跋扈。

    “有意思!我倒是想会一会黄开军。他一个榨油坊的老板,就能煽动老百姓械斗?号召力不一般啊。”

    吴欢不禁感慨。

    卢绍文道:“黄土岭工业园的事情,我已经让建设办着手推进了。他们派人到现场勘察了,实际面积一千零八十五亩,建一个小型的污水处理池,数条公共道路,绿化等,实际使用面积不会少于九百亩。土地资源是不可再生资源。我们乡只有这一块地可以利用。一定要有好项目入驻。”

    听到这话,吴欢不禁有些感动。

    这个为了钱,不得不敬县长半斤白酒的乡长,并没什么私心。他的梦想和自己一样,那就是摘掉山区的贫困帽。

    “你的想法我赞成。招商引资的时候,我们要注意发挥自身的自然资源优势和劳动力优势,坚决拒绝污染型企业。污染型企业或许会给我们带来短期的经济效益,将来治理起来,或许会花费更大的财力物力,不合算。”

    一个来自市委机关,一个从农村基层成长。两个人的观点却是惊人的相似。

    从卢绍文这里,吴欢得知,县林业局的竹木检查站已经撤销了,汪县长签字同意的十万块钱扶贫救济款却被收了回去。

    卢绍文面露担忧之色,那是为吴欢的前途在担忧。虽然这是一笔公款,见微知著,以后还不知道汪县长给他多少小鞋穿。

    吴欢淡然一笑:“绍文,你不用担心。我如果那么在乎头顶的官帽,就不会和汪县长针锋相对了。全县二十七个乡镇,我是第一个提出问题的人,给他的震憾实在太大,估计他消化起来,还需要时间。”

    卢绍文苦笑一声:“领导都像你这样想,我们的工作就好做了。事实上,哪个领导没自己的小九九?我觉得汪县长和谢书记就尿不到一个壶。”

    吴欢语气坚定地说道:“那我们就站在谢书记一边,跟党走,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