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泊钰又问道:“你们有证据吗?”

    孙俊:“造成一个村民手臂脱臼的事,有法医出具的鉴定报告,轻微伤。收取贿赂的事情,是那个村民实名举报的。我们不能不查。”

    谢泊钰算是清楚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孙书记,汪县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谢泊钰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孙俊一时语塞,显得十分紧张。

    “谢书记,事情是这样的。前些天汪县长在信访局接访,黄胜利向他反映了吴欢的问题。汪县长接到信访件,十分重视这件事情,责成我们纪委介入,深入调查此事,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所以,你们就只听汪县长的,不听我的了?”

    谢泊钰冷冷地问道。孙俊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说道:“谢书记,这件事我的确有错,没考虑得这么细致。汪县长的指示,我又不能不执行啊。”

    谢泊钰:“吴欢承认错误了吗?”

    “没有。他对黄胜利的指控全盘否定,然后就保持沉默。”

    孙俊实在想不明白,吴欢这个被贬的小秘书,为什么会受到谢泊钰如此重视。

    “孙书记,我真的不理解,你们不听乡党委书记的申辩,却相信一个社会无赖的指控,非要把吴欢整倒不可。告诉我,这是不是汪县长的指示?汪县长对吴欢有成见,这个微妙的关系,你是否清楚?”

    谢泊钰的话越来越不掩饰了,弄得孙俊很难堪。

    “对不起,谢书记,我这件事处理不周,给您添麻烦了。”

    孙俊终于低下了头,承认自己做得不对。

    潘莉说的没有错,审查一个乡党委书记,县委书记居然事先不知道?难道纪委不是在党委的领导之下吗?

    谢泊钰继续说道:“你们办案我不干预。但你们也要实事求事,不要捕风捉影。我就问一句,你们是否调查了所有当事人,是否听了其他同志的意见?吴欢为什么会和黄胜利动手,这些事背后还有什么隐情?这些很常识性的问题,你作为纪委书记,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孙俊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确是在执行汪县长的指示,假如没有人站出来为吴欢说话,一旦把吴欢的案子做实,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