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时抬头,才发现这里不是之前住的旅馆,换到了个更气派,更豪华的。

    而且看这规格,多半是接待国宾的。

    程时也没精力去管那是谁,点点头就算应了。

    前后都有人簇拥着他们,如众星拱月一般往里面走。

    程时表情淡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和惊惶,好像习惯于这种场面。

    张伯他们暗暗惊讶:按照调查到的信息,程时出身一个工人之家,哪里来的这种淡定和大气?

    他被引到了一个客房门口。

    他进去看到自己的行李在里面,想也不想就关上门,然后好好洗了个澡,倒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

    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跟赵庆在那个刻了佛像的石壁前兜圈子,怎么也走不出去。

    赵庆跟他说:“请你务必做到我没机会完成的事。”

    程时在梦里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赵庆不说话。

    程时又问了 一句,然后醒了。

    传呼机开机后,一直在响。

    上面几十条短信,都是家里发来的。

    虽然出来之前就跟家里讲了,这几天忙,要是没跟家里联系,他们不要担心。

    可也难保他们看到新闻,知道是他。

    他忙打了个电话回去。

    蔡爱萍:“崽,我看到晋城说击毙了一个悍匪。那个人还有同伙没被抓到,你要小心啊。”

    程时:“嗨,妈,你担心太多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几天都在客户这里忙着修机床。”

    蔡爱萍:“哦,你在忙啊,怎么忙得连回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程时:“有时候忙完太晚了,就没打给你们了。我很好。过几天就回来了,别担心。我现在还有事,先挂了。”

    说多错多。先这样吧。

    他转头看了看外面,已经又是黄昏。

    真是睡到不知晨昏。

    这几天,他明明也睡了觉,怎么会累成这样。

    大概是做了件大事,耗费心神比较多。

    有人在外面敲门:“时哥。是我。”

    有那么一瞬,程时以为是莫晓溪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