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调动体内的生命之力去治愈这只生命垂危的小狐狸。
粉色光团进入他体内的一刻。
阮梨眼前出现了雪白冰冷的墙壁。
她环顾四周,入目皆是雪白的墙壁,还有一面透明的玻璃。
屋内简单的摆放着几个不知名的仪器,正中央有一个椭圆形的蛋,蛋的上半面是透明的,能够清晰的看见里面躺着一只红色的小狐狸。
他毛发鲜亮柔软,哪怕是没有触摸,也能从那绵软的绒毛想象其手感极佳。
这是一只年幼的红狐狸。
他似乎是在小憩,闭合的双眼,蜷缩的四肢,毛茸茸的尾巴将大半个身子裹住。
睫毛轻轻颤抖着,哼唧的两声透露着他的不安。
好像是在做噩梦。
阮梨隔着蛋壳摸了摸,心想这就是旭墨的小时候吗?
还挺可爱的。
但很快,小狐狸开始剧烈的抖动,嘴里发出刺耳的痛鸣。
他柔软的毛发竖起,像极了紧绷的弦。
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长大,从半臂大小到一臂,到撑开蛋壳。
咔嚓一声,蛋壳破碎,他还在持续长大,痛鸣声持续不断,却渐渐微弱,似乎是已经承受住身体生长时不断撕裂的痛楚。
他呜咽着,破碎的嘶吼声从逐渐成熟的声带发出,成年体的狐狸却像幼崽一样,用宽大的尾巴将大半身形遮蔽,企图获得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阮梨看着面前这个快比她还高的狐狸,伸手贴合在他紧绷的背部,轻轻抚摸:“旭墨,别怕,别怕。”
狐狸藏在尾巴下的耳朵抖动着竖起,这样温柔的声音他从未听过,柔软温热的触摸仿佛是一股温热的暖流从他疼痛的千疮百孔的皮肤缓缓流淌过,洗去灼烧的痛,留下清冽的舒适。
他仰起头,看向阮梨。
干涩的喉咙滚动着,发出沙哑的低吼。他口腔内充斥着血腥味,一双红眸睁开时,仿佛冬日初融的雪水,透彻干净的不可思议。
阮梨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耳朵,柔声道:“是不是很疼?”
狐狸呜咽了一声,像是在委屈的诉说。
尾巴不知何时舒展开,悄悄盘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