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裸着上半身，除了伤口被清洗消毒之外，肌肉上还是脏兮兮的，看起来几乎是骨瘦如柴。
“不是。”
薄冰回答得很干脆。
“啊？那你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兵？”
薄冰听出来这是瘦猴的声音。
当然，瘦猴不是真的叫瘦猴，真名侯平，昵称猴子。
他看起来是有些尖嘴猴腮，却长得还算周正，得益于极其猥琐精明的市侩气质，放在卧底中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个协警却能够与关银山一同行动。
起码一开始薄冰是没有发现瘦猴是警察，而一身正气的关银山就有些突出了，不过有瘦猴打掩护，倒也像是怀才不遇的农民工。
雇佣兵？
越说越扯。
“不是，我是无业游民。”
殊不知他这句话一出，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无业游民代表着很多的可能性，而薄冰的身手即使是作为队长的关银山都没有把握对抗，对方娴熟的冷兵器应用和格斗技巧几乎是反人类的程度。
“使用假证是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关银山盯着薄冰。
“真不能特事特办？”薄冰扯了扯嘴角，“你们两个用的是真的身份证？”
关银山沉默一秒，“我们没用假证。”
“骗鬼呢？”
薄冰侧头嗤笑一声，“我都能背出你俩的假证号码了，关队。”
几个警察围过来。
“你怎么能接触到身份证的？这些证件上交后都被专人看管着”，一个小年轻直接把猴子拉开到一边，语气很不善，“你是否也协助了传销团伙活动？坦白从宽。”
猴子识趣的坐在一边，他也好奇薄冰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青年坐起身，摇头晃脑的混子一样唱起小调，“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气的那个小年轻指着他，“你——”
“吴桓！”
关银山的声音十分严厉，年轻的警察也只好喃喃自语着，坐在关银山身边。
“注意你的言辞”，关银山又转过头，这话是对着薄冰说的，“人民警察的尊严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