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走在前面的青年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留不了太长时间的,殷肃”,青年的身影被电梯侧面玻璃灰蒙蒙的阴影吞没,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就像是在陈述什么事实一样,“我能感觉到,自己时间比任何人都要流逝的快。”
电梯外,阴云密布,风又起。
殷肃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中,滑稽的箱子在他的脚边。
明明是一样的灯光,照的青年像是黄土塬上的麦垛,而男人却像是镀了金光的神像。
殷肃脸上的淤青还在,手里在上电梯之前被青年塞入的药膏也在微微发烫,连带着男人的心也发烫起来。
“那样也没关系”,殷肃说的很是郑重,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来,“义父永远可以相信”
——“我会比任何人都珍惜您的时间。”